宁兰跟着他进到书房,于海机灵的退了出去,屋中只剩下两人。
她就拿了自己还没看完的游记,坐到冰鉴前开始看。
这些游记记载了整个大梁的风俗人情,她日常翻看翻看也好涨涨见识,省的日后出去了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,在被人骗了就不好了。
季宴清看她进来就窝在那看书,不帮自己研墨,也不和自己说话,升起一肚子火气,
“你怎么不说话,刚刚不是和吴今很多话要说?”
宁兰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,从书上挪开眼看他,而且他这话怎么听都有股酸溜溜的味道,
“你说这话不会是在吃醋吧?他不是你的侍卫吗?你还不放心他?”
他当然放心吴今,他是不放心宁宁,还是嘴硬道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?”
说完便低头去看那桌上的奏折,只是白纸黑字的,怎么总觉得字在纸上面乱跳,又烦躁的把奏折扔回桌子上。
起身几步走到她隔壁,也学着她围着冰鉴坐下,“你俩说什么了?”
宁兰闻言看他一眼,“没说什么,就谢谢上次他妹妹救我。”
季宴清知道她说的是太后那次,吴当出手帮她。想通这个男人气的冷哼一声,
“最后还不是我救的你,怎么不见你来谢我?我看最忘恩负义的就是你,让你给我做个香囊,估摸着十年你都做不好。”
他还敢说别人忘恩负义,他难道不是天底下第一号忘恩负义、没良心的之人吗?
这话气的宁兰蹭的一下站起来,想了想,现在不适合同他计较,便又坐了回去。
宁兰想心中冷笑一声,从袖子中掏出来一个东西朝他扔过去,
“呐,其实我早就做好了,不过是有些丑,先说好,你收了不能笑话我,不然我要收回去的。”
一件天青色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砸过来,季宴清利落的伸手接着,待看清东西季宴清噗嗤笑出声。
他说要最好的料子,在料子上绣簇兰草,她倒是照做了,料子用的是极好的蜀锦,只是这兰草
瞧着丝毫没有兰草品性高洁的意境,和韭菜也差不离了,“怎么,宁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