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若是喜欢就喊。”
宁兰侧身看他,他正在看路边界石,她总觉得同徐子元说话和别人是不一样的。
季宴清那人,她说一句,他要不就斥责她愚笨,说她什么不懂。要不就要怀疑她别有动机,对她一顿冷嘲热讽。
徐子元不一样,不太重要的事他总是说:你喜欢就行。
活像个好说话的老大爷,宁兰想到这便有些好笑道,
“徐子元,我说什么你都说行,你怎么像个老年人一样,你不是只比我长四岁吗,怎么感觉比我大四十似的?”
徐子元心中暗笑,上一世活到三十五郁郁而终,宁宁才十七岁,加起来怕大了她几十岁,自然要包容她些,
“我算得上你兄长,让你在这些小事上顺心些应当的。”
“奥。”
宁兰撇撇嘴不说话了。
看她脸上有些不快,徐子元忍不住问道,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!”
两人沿着官道走了一段,看到路边有个亭子,不少人聚集在其中,都在哭哭啼啼的。
宁兰现在看到有人哭都开始应激,点点徐子元的肩膀,“她们在哭什么,别不是又哭我吧?”
“那倒不是,这是望远亭,供路人惜别和休息的,看到这个亭子,便是彻底远离都城了。”
听闻不是哭自己,宁兰闻言放下心。和她没关系就好,她真怕这么多人哭她,别到时候折她寿了。
“这里官府管理便松懈许多,白布可以扯了。”徐子元说着便取了胳膊上的白布扔在路边。
宁兰也扯了胳膊上的白布扔的远远的,总觉得带身上怪晦气的,“那我们现在去哪?”
“去雁城,等我们到了雁城,我就帮你寻个车座,你赶路便能舒服些了,等出了雁城在走一段便去坐船,下了船可直奔甘州。”
都城内做马车太过显眼,到外面就不用顾忌许多。
两人晚间终于走到雁城,寻个客栈住下,第二日出发离开雁城时,徐子元当真寻了个车给她坐。
坐车可比比骑小毛驴舒服多了,他在前面赶车,宁兰就坐在边上听他讲甘州风土人情,最后徐子元道,
“甘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