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元一早便准备好祭祀三牲及纸钱,带着宁宁去城外坟地祭祀荥阳公主。
徐家祖坟在城西的山上,两人临近中午才到,宁兰看着一堆的坟茔,心道这徐家家族也太大了些。
看到她满眼震惊,徐子元解释道,“前些年战乱,先辈便去世的时日集中了些。”
两人走到坟地中心的一座崭新的坟茔前,徐子元道,“这便是你母亲的坟茔。”
宁兰替原身母亲惋惜,她的女儿并未如她希望的嫁给傅郎君平安喜乐,而是年纪轻轻便无辜丧命。
宁兰给她烧了纸,又给坟上培了土。她借用了原身的身体,也算不枉费两人‘母女一场’。
等徐子元又祭拜过其他人,两人才离开山头下山。
山中遍布芨芨草,粗壮的根须将宁兰裸露在外的皮肤剌的生疼,宁兰一边躲一边对着草骂骂咧咧,
“长的丑还剌人,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徐子元见状便走在前面,替她拨开那些恼人的草木。
路过一棵高大的果木时,徐子元后退几步灵活的爬上树,摘了几个外表橘红的果子下来递给宁兰,
“这是山杏,酸甜口味,可以吃的。”
宁兰不接,绕过他道,“树在道边而多子,必是苦果。这寓言我还是看过的,你骗不住我。”
徐子元好一会才明白她意思,没有解释,而是自己先吃了一个,证明没有骗她,
“这山是徐家的,有主的,果子是栽种的,自然不会是苦的。”
宁兰将信将疑,从他手里挑了个红透的果子试了试。入口酸酸甜甜,倒是还算可口。
她一边吃一边转身同身后的男人道歉,“原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”
“哎,你小心!”
两句话重叠在一起,宁兰脚下踩空跌下一个斜坡栽倒下去。她正想起身,突然一只手抓住她脚。
“啊~”
她吓的尖叫出声,下意识把人抓住自己脚的手踢开,慌忙起身,被吓的连连后退,拉开了些距离,这才看清地上躺的是个男子。
他一手的血迹,正伸着手声音微弱的求救,“救救我!”
“宁宁,你怎么了?”坡上传来徐子元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