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淮当然不肯就这么轻易放弃,“这事你还是要要问问表小姐,你是兄长也不好这么直接回绝的。”
今日竹叶没有来叫她去花厅吃饭,宁兰起床后本打算去跑会马,然后再去铺子看看。
刚出门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颇为热闹,道上行走的仆人都在嘀嘀咕咕,嘴上说着要去花厅凑热闹,还说说什么媒婆、聘礼什么的。
夏蝉接话道,“难道有人来给家主说亲了?”
“说亲?”
宁兰懵了好一会,徐子元怎么会突然说亲了?宁兰把马还给小厮。
夏蝉问道,“我们不去跑马了吗?”
“不去了。”
声音说不出来的失落。
宁兰把自己摔回床上,一言不发拉被子,把自己裹成蚕蛹的状态。
夏蝉进屋看到看到她裹得严严实实,惊讶出声,“姑娘啊,这闷坏了可如何是好?”
被子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,“夏蝉,你别管我,我心里难受,让我自己待一会。”
徐子元要成亲了啊,那徐家马上就会有个女主人。
她呢,她以后可怎么办啊?
没哪个主母能容忍府上一直有个不嫁人的表姑娘借住的,外人会猜测其中缘由,会议论纷纷。
便是徐子元的妻子一时不说,往后有了子女,也会为了子女的婚事对她心怀芥蒂。
现下回现代是彻底没了指望,可是离开这,自己好像一时也无地可去。
说到底,她同徐子元两人没有任何关系。只有原身母亲同徐家不过有那么丁点牵扯。
但是现在人都作古了,自己一直跟着他好像也不合适。
这些日子,她一直忽略了徐子元要成亲这个问题,她在这每日都很开心,还以为两个人能这么过一辈子。
现在他不要自己了,要去娶别的女人了。
宁兰理智上觉得的他娶亲是应该的,他没义务多管自己。
但是还是鼻子酸酸的,默默的哭了好一会,才抹了抹眼泪,确保人看不出异常,深呼吸几口,掀开被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