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时嫁附近的秀才,本想着能改换门庭。那秀才心气高,一心走科举,可惜时运不济,屡试不第。
庸庸碌碌一辈子,甚至连个举人都没考上,终其一生也就只得了个秀才的名号。
他又有读书人心气,不肯耕地,更不肯做工。
读书昂贵,经年累月的读书赶考便耗干了家中钱财,所以表姨母一家日子过的很是艰难。
他因着母亲的缘故,便时常接济一番。
好在他表哥在读书一道很有天赋,去年秋围还中了进士,现在表姨母一家算是苦尽甘来了。
徐子元心中觉得事情有些怪异。
那日他从胡刺史那回来,就写信给在都城做官的表哥,让他想法把西北的旱情上报朝廷。
让朝廷想办法来解决灾情,只是表哥他怎么突然亲自回来了?
这些日子,因着干旱持续,城中状况越来越糟,青州城内粮食开始严重不够供用
粮铺要从外面购运粮进来,成本本来就升高了许多,又加上刺史刻意为难。
各地官吏不停的查询盘剥,路上损耗增加了几倍,现下运到粮铺一斗米成本都要六十钱。
铺子至少要卖到七十文才够本钱,赵淮看着刚从外地运回的大米发愁,同徐子元抱怨道,
“这样子下去和拿刺史的粮,卖一百钱一斗有什么区别?奥,成本更高了,还要担着开罪刺史的风险。”
徐子元拍拍他肩膀,“再等等吧,我们至少不能做这个开头的,这一次提高些售价,卖完就先挂上缺粮的牌子,看看情况再做打算。”
赵淮愁的直叹气。
天擦黑徐子元才回到山庄,宁兰看他风尘仆仆的脸上都是泥土,嫌弃的不行,连忙让人给他烧水沐浴。
洗完出来,便瞧着顺眼许多,给他拿上干净的衣服换上,“粮铺怎么样了,让刺史这样折腾下去,铺子怕是撑不住了。”
徐子元今天跑了一天很是疲累,往榻上一躺,垂下头发闭目养神,宁兰便拿着帕子给他擦发,
“我之前写了信给都城做官的表哥,让他把此事上报朝廷了。我这两日思来想去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