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音咬住梨子,跳下来,“你做什么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?”
惊影心道,弄不好可不就是遗言了,叹口气,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走进书房。
他进去还没说话,就见桌子后的人停了回信的笔,抬起头看他,“可是宁宁有消息了,她人在哪?”
“娘娘她”惊影努力半天还是没勇气说出口。
季宴清面带不耐,看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,便知道他没办好差事。
笔尖墨汁滴到桌面香囊上,天青色的香囊被墨汁染黑,他赶紧拿着袖子去擦。
这香囊是当初宁宁赠他的,私下他一直带在身边,“一时找不到人你就多花些心思去找,不要整日无所事事在朕面前晃悠。”
惊影鼓足劲一口气道,“找到人了,娘娘她,她同人成亲了。”
季宴清好一会才明白自己听到什么了,握住笔的指节开始泛白,‘咔嚓’一声,手中的笔被他握断。
笔的碎木屑扎进手指,他像是察觉不到痛,‘蹭’的一下站起来,瞳孔骤缩紧盯着惊影看,声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,
“你说什么,给朕再说一遍。”
陛下他双手撑上桌子,脊背崩的紧紧的,像是随时过来撕碎了他。
惊影心中一寒,不想无辜被牵连,下意识的后退两步,最终停留在门边。顶着陛下要杀人的目光,只得开口重复道,
“娘娘她同别人成亲了,就在青州乡下的山庄拜的堂,男子就是以前屡次三番帮娘娘的那个神秘男子。”
耳朵有些轰鸣,季宴清不怎么听的清惊影的话,视线逐渐模糊,眼前只有惊影站在那嘴唇一张一合的,
“你住口,谁准你胡说八道的,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他盛怒之下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,桌子上的信纸砚台都冲着门口飞去。
惊影被桌上的镇纸砸到脚面,脚痛的厉害,只是他不敢有任何动作,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完,
“那男人身份已经查清了,姓徐,唤做徐子元,也是原大人的姑表兄弟。”
“徐家是前朝唯一的异姓王‘甘凉王’徐达开的后人,上次娘娘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