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春梅直接笑了,“当奶奶的,就得无条件付出、不求回报是么?”
赵飞舟止住哭声,彻底懵了。
屋内的老老实实也都表情各异,没人敢插嘴。
按理说,这番话确实没啥毛病,但跟一个七岁小孩子掰扯这些,你让人爸妈的面子往哪搁?
最后还是赵二鸣轻咳一声,笑吟吟道:“妈说得对,养鸭子又费时又费力,以前逢年过节都舍不得杀一只呢。飞舟,快点过来吃饭。”
“我才不吃呢,哼!”赵飞舟被惯坏了,将摆在炕沿边的旱烟簸箕推到地上,然后摔门跑了出去。
赵保田心疼的不行,那是他昨天新买的旱烟,“哎呀,这孩子,都惯得没边了。”
林初月没动碗筷,讪讪道:“一斤旱烟能值几个钱?”
“是不值钱。”梁春梅抬起眸子,似笑非笑,“那老二媳妇以后给你爸买洋烟抽呗,省得卷了。”
林初月:“”
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。
不过她今天跟二鸣过来,是有事求家里的,不能闹得太僵。
赵二鸣也始终陪着笑脸,端茶倒水,殷勤得很。
梁春梅活了两世,即便老二两口子什么都不说,也知道他们肚子里憋得是什么屁。
按照时间推算,今年应该是二鸣去省城进修的年份。
两年后回来,直接被调到了教育局,正科级。
后因为工作积极,会处事,没过几年又成了正处级。
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可赵二鸣却在逆子的路上越走越远。
在林初月的撺掇下,他跟家里彻底断绝了关系。
老死不相往来。
而今天过来,赵二鸣就是想让二老给他拿钱,要想进修研学,是要交费用的。
果不其然,饭刚吃到一半,赵二鸣便放下筷子,“爸,妈,我们学校有一个去省城的进修的名额,我被选上了,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吧?”
梁春梅闷头干饭,没搭理他。
赵保田滋溜一口酒,哪怕没菜他也能喝三两,“听说了,这是好事儿。”
赵二鸣面色一喜,看了媳妇一眼,继续道:“爸,等我进修回来,一准儿能调到教育局去。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