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老二两口子要钱要得如此天经地义,梁春梅心里除了厌恶和恼怒,更为从前的自己感到可悲。
“妈,你、你说什么?”林初月瞪大眼睛。
又奸又滑?
婆婆怎么能这样说她?
凭什么?
梁春梅靠在椅背上,语气不冷不热,“你们两口子双职工,家里就飞舟一个孩子,花销能有多大?且不说你们这几年攒了多少钱,就算分毛没攒,也不该跟我们开这个口。”
“妈。”赵二鸣见老娘态度强硬,忙护着媳妇,“我们不跟您开口跟谁开口啊,您是我妈呀。”
“当妈的就该像油灯一样燃烧自己?”梁春梅厉声反问。
赵二鸣怔了怔神,满面狐疑地看着老娘。
曾经最疼他的母亲,怎能说出这种话来?
哪个当妈的不希望孩子望子成龙,光宗耀祖?
梁春梅接过老大媳妇递来的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,“老二,进修费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,咱就说说你这些年为家里做过啥贡献。那学校逢年过节就发东西,月饼、糖块、茶叶和红糖等等,你往家里送过一样吗?”
“每次一家三口过来,连吃带拿,像祖宗一样捧着你们,家里有什么好吃的、好喝的,都得给你们留着,我可曾看到一点回报?”
“去年你爸割阑尾,你过来打个转就走了,连点水果都没买,那手术费还是我管东院钱大娘借的,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爸妈的?”
“咱家啥条件你也清楚,从前供你念书,全家老少铆足了劲儿干,恨不得一天只吃一顿饭,支持你处对象,支持你当老师,就算苦点累点都觉得值了,为的就是将来你出人头地后能帮衬家里一把。”
“可你呢,娶了媳妇就啥都不管了,如今混得人模狗样,出去人家都得叫你一声赵老师,你哪来的脸管我要钱?”
赵二鸣被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一张脸青红交错,难看极了。
赵四鸣却很得意地睨着二哥,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。
林初月脸色通红,“妈,您不该挑这个理。学校发的那些东西我们都送给领导了,您要是想要,下次我们给您送来就是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