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个神婆啊。
嘴开过光,说啥就来啥。
自己这条命还是她救回来的。
昨天他到医院打掉了息肉,配合药物治疗,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。
“对,她叫梁春梅,是赵保田的爱人。”民警困得哈欠连天。
宋厂长纠结得很,心里把李海山骂了几百遍。
他招惹谁不好,偏偏惹上了那婆娘。
顾所长从门外走进来。
见老宋来了,便上前说道:“宋厂长,你外甥纠集社会闲散人员,聚众闹事,持刀伤人,把人家一家三口打进了医院,伤情报告已经出来了。一人缝针,一人断了鼻梁骨、全身都是内伤,岁数小的那个伤得也不轻。”
说到这里,顾所长拍拍他肩膀,“现在正赶上严打,这事儿我也兜不住啊。对方要是肯接受调解,赔点钱就算过去了。可一旦对方不愿意私了,那就得上法庭,该咋判就咋判。”
他跟老宋也算是熟人了,有啥说啥。
况且他那个外甥又不是第一次闹事了。
寻常人家惧怕他们,不想把事情闹大,得过且过索赔一头二百就算完了。
就是不知这赵家二老是啥想法。
宋厂长心惊胆战,压低声音问,“顾所长,要不明天你帮我去探探口风?”
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不敢直接面对梁春梅的。
这老娘们儿张口闭口就说他五脏六腑长东西,一说一个准,他害怕啊。
顾所长沉吟片刻,轻轻颔首,“中,你等我信儿。”
堂堂所长出面,公安制服一穿,哪个老百姓不惧他三分?
被关在小屋里的李海山听到谈话,气得直嗷嗷,“二舅二舅,我也被打了啊,这事咋算?”
他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,都是些皮肉伤,没啥大事。
“你闭嘴!”宋厂长雷霆震怒,涨红了脸,“你胆子不小,都敢持刀砍人了?顾所长,这事我说得算,你叛他十年八年的,让这畜生长点记性。”
三天不惹事,两天早早的,他早都受够了。
李海山彻底心灰意冷了。
看了眼躺在长条板凳上呼呼大睡的邱翠珍,他心里涌起一抹极深的厌恶和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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