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几年这条街要修路,两侧的危房都得拆迁。
位于市中心边缘的房宅一旦动迁,给的拆迁费都不会少。
想到这里,梁春梅垂下眸子,只要能搞到钱,买一批房子压着,以后还上什么班?
就算老伴被辞退了又如何?
三鸣去隔壁病房看了看老四。
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脑门缠着纱布,便骂了句,“你真是恶心三打白骨精,把我恶心吐了。就邱翠珍那种人,白给都不能要,三哥劝你多少回了,你就是不听。现在可倒好,爸妈也被打住院了,你满意了?”
赵四鸣盘腿坐在病床上,赌气囊塞道:“我又没让爸妈帮我,是他们自己”
“你少说丧良心的话。”三鸣怒喝一声,吓得旁边病床的老爷子一哆嗦,水都洒到腿上了。
三鸣强压下怒火,盯着老三,“以后少跟那女人来往,赶紧让她滚蛋,老大不小了,还给家里惹祸呢,就不能让爸妈省点心吗?”
“不是,三哥,你是母鸡孵小鸭,真爱多管闲事啊。”赵四鸣瞪圆了眼睛,“你一个上门女婿,都不是我们老赵家的人了,还搁这瞎掺和啥呢?”
“我是替你不值。”赵三鸣气哄哄地走上前,“再说了,上门女婿咋的了,我永远都姓赵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爸妈生我养我,家里有事我就得管。”
“呵!”赵四鸣勾起唇角,一脸不屑,“姓赵你闺女咋叫姜兰兰、而不是赵兰兰呢?没戴过笼头的驴,嘴真硬啊。”
赵三鸣一听,眼里溢满了火光。
即便他脾气再好,也受不了这种侮辱。
“你再说一次试试?”三鸣冲过去,揪住老四的衣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