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赵四鸣却嫌弃极了,扒开她的手直接甩开,“谁说我要跟你过日子了?娶了你,我也不用上班了,干脆摆个摊卖绿帽子吧。”
“四鸣!你、你”邱翠珍用力跺跺脚,气得花枝乱颤。
“你什么你,以后离我远点,我还要去打酒呢。”
说完,赵四鸣迈着四方步往前走。
邱翠珍简直快要气疯了,不给孩子找个爹,她以后可怎么活?
“四鸣,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憋屈,改天等你消气了我再来找你,咱俩去看电影,去北山的树林里野餐。”
赵四鸣脚步一顿,隐隐有些动容。
北山的树林?
那可是当下小情侣最爱去的地方。
隐蔽,僻静,人少,连只耗子都没有。
说是野餐,实则都是去造小人的。
见四鸣不往前走了,邱翠珍讪讪一笑,眼里闪过一抹轻蔑。
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
“四鸣,你这是同意了?那咱们后天就”
“老四?你在这儿干啥呢?”一年轻媳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。
径直走到四鸣面前,又瞥了眼老四身后的邱翠珍,“不是,你跟那骚狐狸还没断呢?”
“三嫂?”赵四鸣怔了怔神,很尴尬地挠挠脸,“你咋来了?”
姜雅娟手里挎着篮子,弯起眉头,“你家出这么大的事,你三哥又遮遮掩掩的,我能不担心吗?”
公公和婆婆被打的事情,她隐约也听到了一些。
可一问三鸣他就支支吾吾地不肯说。
姜雅娟在家闲不住,让爸妈帮忙看着小卖部和兰兰,拿上二斤炉果和三瓶水果罐头,打算过来看看。
可一走进胡同,就碰见一只花孔雀和一个大傻帽。
“你三哥在你家呢吗?”姜雅娟冷着脸问。
“在、在呢。”四鸣很怕三嫂,那大嗓门跟扩音器似的。
尤其在骂架方面,那简直就是战力天花板,能把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卖到自闭。
“不省心的东西,天不亮就往出跑,一分钱不挣还总倒搭钱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