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指望谁?指望你么?”赵二鸣加重了语气。
自打进屋,家人们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、脸不是脸的。
从前的爸妈怎会这样对他?
赵四鸣晃了晃脑袋,“那当然了,我虽然没有正经工作,但能时时刻刻照顾咱爸咱妈,知冷知热的,总比你们一回来就伸手要钱强。”
“你还意思说?”林初月白了他一眼,“要不是因为那狐狸精,爸妈能住院吗?”
“现在知道心疼爸妈了?”
赵四鸣弯起嘴角,“爸妈挨打时,你咋不去报案呢?爸妈住院时,你咋不领着飞舟来看看呢?爸妈出院时,你咋不来接接呢?一听说宋厂长赔了钱,好家伙,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,巴巴的贴过来要钱。你两口子那脸皮比天安门城墙都厚。”
林初月听了,胸口剧烈起伏,哆哆嗦嗦地指着老四,“我在跟你说那狐狸精的事,你少往别的地方扯。”
“哼,狐狸精也比你这母耗子强,奸懒食馋,长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到正地方,净想着咋算计家人了。”老四不冷不热道。
林初月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?
当即火了,随手抓起竹筐里的罐子就要砸老四,“我打死你。”
姜雅娟眼疾手快,冲过去就把罐子抢回来,反手‘啪啪’两个大耳光甩过去,打得林初月尖叫一声,整个人都懵了。
“这是大嫂送我的酱菜,你凭什么糟蹋?”姜雅娟声色俱厉。
小香香见三婶婶动手打了二婶婶,吓得钻进凤霞怀中,“妈,二婶婶别打了。”
“嗯,打得好呐!”凤霞小声说着,低头亲了闺女一口。
梁春梅一边嗑瓜子,一边看着好戏,这可比听收音机有意思多了。
“初月,没事吧?”赵二鸣把媳妇揽进怀里。
林初月委屈极了,捂着脸‘嗷嗷’的哭,“老婆都被人打了,你就干看着?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
赵二鸣心里也气,可如果跟家人们彻底撕破脸,进修的钱就真的打水漂了。
“弟妹,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手打初月。”二鸣板着脸,“不就是一罐子酱菜吗,你凭啥打人?”
姜雅娟轻哼,“就凭我看她不顺眼,毒蜂窝里飞出来的毒鸟,坏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