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说得对,立强现在还小呢,如果成长在这样的家庭,将来会很难出息人的。
以后她就带着儿子自己过,攒够钱买套房子,闲暇之余再炸点油条、油炸糕和大果子卖。
做早点的手艺是妈教给她的,这些年为了伺候婆婆和一家老小,她手艺也没扔。
民政局的办事员见金怀顺被打得头破血流,便小声劝道:“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,我们这里劝和不劝离,要不你们再想想?”
“不想了。”金怀顺眼角淌下一行泪,“成全我吧。”
再过下去,且不说丈母娘的柳条有多厉害,就岳父那口粘痰都能恶心死他。
从民政局走出来,梁春梅拉起女儿的手,“今后你就住在家里,别想那么多,以后遇到合适的再往前看一步。”
“妈,我不想找了。”赵兴艳垂下眸子,“我跟立强过就挺好。”
“你还年轻呢,好找对象,而且我闺女长得不丑,浓眉大眼的招人疼。”梁春梅难得用手揉揉闺女的头。
从前她对大女儿关心太少了,总觉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哪怕被金怀顺打成了瘫子,梁春梅也没真正的心疼过她。
现在想想,上一世的她就是个极品,家里儿女之所以跟她吹鼻子瞪眼那都是有原因的。
这一举动,可把赵兴艳感动坏了,顾不上被人笑话,捂着脸就痛哭起来,“呜呜,妈,呜呜呜”
父母在,子女永远都长不大。
在旁人看不见时,她即便再坚强、再能忍、再刚毅,可终究抵不过亲妈带给她的爱。
哪怕一丝温暖,都足以涤荡心中的阴霾、融化心头的坚冰。
“这咋还哭上了呢。”梁春梅有些手足无措,很机械地抱抱女儿,“不哭不哭,咱回家。”
一旁的赵保田也是一脸感慨。
正想安慰兴艳几句时,就见老四扭腰晃胯地骑上摩托车。
也不知从哪弄来一副墨镜戴上,用力拧了两下油门。
“嗡嗡嗡,嗡嗡嗡”
声音震天响,赵保田的耳朵都快震成浆糊了。
“哈哈,爸,这摩托车不烧机油,可有劲儿了。你上来,我带你溜一圈儿。”赵四鸣笑容满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