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浔进了正厅,在榻上悠然落座。
谷雨端着茶水进来,谢知意上前,端起茶杯,将茶盏置于萧浔手边。
“坐吧。”萧浔抬手指向对面,目光温和。
“谢陛下。”谢知意欠身谢恩,而后在榻边缓缓坐下,身姿优雅,只占了半席之地。
“爱妃,就没有什么想与朕说的吗?”萧浔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谢知意脸上。
谢知意闻言,抬眸,俏皮地问道:“陛下是想听妾身告状吗?”
萧浔轻轻一笑,解释道:“不过是陈述事实,算不得告状。”
谢知意神色平静,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妾身身处事中,即便一心秉持客观,也难免夹杂个人情绪。况且,皇后娘娘已然处置了此事,既已过去,便无需再提。”
“难道不觉得委屈?”萧浔追问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。
谢知意轻笑出声,笑声清脆悦耳,仿若山间清泉,“若此事只是无心之失,那实在不必委屈;若是有人蓄意害妾身,委屈又有何用?毕竟,茶水并未泼到妾身身上,懊恼的该是那心怀恶意之人。”
“你倒是豁达。”萧浔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茶水,目光微微一转,“朕倒是好奇,你怎会如此及时地拦住那杯茶水?”
听到这话,谢知意便知,萧浔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,此番前来,怕是带着几分试探之意。
“妾身并非初次遭遇这般事情。经历得多了,自然就有了防备之心。但凡有人给妾身奉茶,妾身都会格外小心。”谢知意神色自若,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。
未等萧浔开口追问,她又接着说道:“妾身的母后离世后,父王新立了王后。那俞王后视我兄妹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时常使出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陷害我。起初,我毫无防备,屡屡中招。但日子久了,应对起来也就游刃有余了。”
说到此处,谢知意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情,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,明艳动人。
萧浔看着她这般模样,微微一愣,问道:“你就不生气?”
“不生气呀。”谢知意笑靥如花,那笑容里满是洒脱与从容,让人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