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时间,转瞬即逝,倚红脚步匆匆地走进内室,瞧见方允娴拿着把镜,用镜看着肩头上的红斑。
“娘娘,大夫推测浸泡衣裳上的药水,是染香露。”倚红小声禀报道。
“染香露?”方允娴皱眉,“本宫记得这染香露乃是秘药,珍贵非常,市面上难得一见,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。而且这染香露绝不能沾染茶水,一旦沾染,便会让肌肤染上红斑,还会散发那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且极难消除。如此看来,定是有人知晓这染香露的特性,故意将其洒在本宫衣裳上,再设法让那个宫女泼本宫茶水,好让本宫出丑!”
方允娴气极,将把镜放榻几上重重一放,“究竟是哪个贱人如此大胆?居然敢这样害本宫。”
“娘娘息怒,大夫说了,有法子能去掉您身上的红斑和那恼人的腥臭味。”倚红赶忙说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,生怕方允娴又发起火来。
她没敢告诉方允娴,虽有法子能去掉,但用时很长,而且所需的药材,也非常难觅。
方允娴紧绷的脸色稍缓和了些,“哼,算他还有些用处。”
红斑和腥臭味的问题可以解决,方允娴就更有心思追究人的责任了,“那个泼本宫茶水的宫女,背后主使可找到了?都三天了,难不成他们都是吃干饭的!”
倚红脸色一白,犹豫片刻道:“娘娘,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那宫女嘴硬得很,不管怎么严刑拷打,就是咬定没人指使,说自己只是一时失手。可……可奴婢瞧着,她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,不然哪来这般胆子。”
“废物,一群废物!连个小小宫女都撬不开嘴。那衣裳呢,是怎么回事?”方允娴厉声骂道。
倚红低着头,声音愈发小了,“回娘娘,那布料是司设监送来月例,衣裳是由吴嬷嬷领着顷珠和缕香她们的缝制的,做好之后,还浆洗过。花朝节那天,是奴婢和点翠伺候娘娘更衣的。”
方允娴秀眉紧蹙,在屋内来回踱步,“从司设监到缝制,再到浆洗、伺候更衣,一路竟毫无破绽?这绝不可能!”
她猛地停下脚步,目光锐利地盯着倚红,“你再仔细想想,这期间可有任何异常之事?哪怕是最细微的,也别放过!”
倚红回忆道:“衣裳晾干后,就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