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连起点都没找对。”姜晚荞合上粉饼,声音里带着不耐,“当年你若听我的,专注技术研发而非迎合资本,初尘集团何至于被姜家拆分得七零八落?”她推开隔间门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,“现在的你,不过是在重复七年前的错误——用战术上的勤奋,掩盖战略上的懒惰。”
厉初尘呆立在原地,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。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,嘴角还沾着酒渍,狼狈得像个小丑。他终于明白,姜晚荞嫌弃的从来不是他不够努力,而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当他还在为了别人的认可拼命攀爬时,她早已站在更高的地方,俯瞰着这片曾让他迷失的战场。
洗手间的暖风突然停了,冷意顺着后颈爬上来。
厉初尘摸出手机,屏幕上跳出姜司遥的消息:“今晚的投资人我已经约好了,你该知道怎么感谢我。”他望着消息框里跳动的光标,突然想起姜晚荞刚才说的“战略上的懒惰”——原来他所谓的“上进”,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,从未真正为自己而活。
隔间外传来女宾客的交谈声,他扯掉领带扔进垃圾桶,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。
姜司遥身着定制的香槟色鱼尾裙,耳坠上的南洋珍珠随着她的浅笑轻轻晃动。
她倚在雕花栏杆上,眼波流转间,将对面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打量得透彻,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高脚杯边缘:“陈总对珠宝设计这么有研究,不知周末有没有空?”
青年耳尖泛红,正要应答,姜司遥余光瞥见宴会厅入口闪过的身影。她睫毛轻颤,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——厉初尘总会在意的,只要看到她与旁人谈笑风生,那个男人定会像从前那样,红着眼眶冲过来质问。
她故意将发丝别到耳后,露出颈间璀璨的钻石项链,等着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。
十分钟过去,周遭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,唯有期待中的身影迟迟未现。姜司遥握着酒杯的手指发僵,笑容快要维持不住时,一抹黑色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。她猛地转身,却见姜晚荞身着一袭水墨色旗袍,长发松松挽起,耳垂上的翡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