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眼时,病房里一片寂静,点滴管中的药水正有节奏地滴落,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“初尘哥哥”她沙哑着嗓子唤出这个名字,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疼痛。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浑身无力,右手还缠着厚厚的绷带,那是被歹徒拖拽时留下的伤口。
姜司遥发疯似的按响床头的呼叫铃,金属按键硌得掌心生疼。
医生匆匆赶来时,正撞见她掀翻床头柜。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的脆响里,姜司遥死死攥住医生的白大褂:“厉初尘呢?他在哪里?”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对方手臂,眼中布满血丝,“他是不是受伤了?是不是为了救我”
“姜小姐,请冷静。”医生费力地扯开她的手,推了推滑落的眼镜,“厉先生确实也在本院。他最近身体本就虚弱,加上连夜奔波,劳累过度导致晕厥。不过目前已经脱离危险,正在vip病房休息。”
这句话让姜司遥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,瘫倒在病床上。
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,眼前浮现出化工厂里厉初尘被歹徒按在铁管上的模样——他西装染血,额角的伤口不断渗出血珠,却仍梗着脖子冲绑匪嘶吼“放了她”。记忆如潮水涌来,她想起自己总是无理取闹,想起为了争宠故意破坏他的项目,想起刚才生死关头,自己还在指责他没能救自己。
“我要见他!”姜司遥突然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。
输液管被扯得绷紧,手背的针眼渗出鲜血。护士们冲进来阻拦,却被她发疯似的推开:“让开!我要去看厉初尘!”
医生无奈地拦住她:“姜小姐,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走动。而且厉先生需要静养”
“静养?”姜司遥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哭腔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,“他为了救我累到晕厥,我却在这里静养?”她踉跄着扶住墙,指甲在墙面上抓出几道白痕,“你们知道吗?这些年我一直在逼他,逼他放弃事业、逼他只爱我一个人”
病房陷入死寂,只有姜司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。
她慢慢滑坐在地,望着自己缠着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