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让之所以这样做,不是因为他惧怕了谢昀。
实在是这些日子,府里的日子都不好过。
自从得罪谢昀之后,整个王府不知有他一人不如从前,而是整个王府在京城之中的地位和名声都变了。
似乎是从苏瑾叶离开的时候起便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预兆。
镇南王府自那之后,就没有收到京城中任何一个富贵之家的请帖了。
他的母亲也是从那时开始日日在家中的。
之前苏瑾叶在的时候,哪里是这般光景。
那可是一天一小请,两天一大请。
今儿不是参加那个夫人的生日宴,明儿就是参加那个府邸孩子的生辰宴。
哪里会像如今这般在家中待着!
而他就更不用说了。
和苏瑾叶和离的消息传出去后,从前的故朋狗友都躲着他。
就连京城里一直给他赊账的酒楼要账都要到王府里面来了!
真是大胆放肆!
这件事还惊动了京兆尹府,高升还想告诉谢昀呢。
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,江让也只能先结了酒钱。
然后他才发现王府是一个子都拿不出来了。
为此还是老夫人拿自己仅剩的发钗去当了才结清酒钱。
为此,江崔氏和江李氏的头上都是光秃秃的,别说首饰了,就连衣裳都肃静了许多。
他这才明白镇南王府从前的好日子,都是靠苏瑾叶得来的。
就连他在军营里的职位,都是谢昀看在苏瑾叶的份上才给他的。
没了苏瑾叶,镇南王府就什么都没了!
江让是越想越气。
如果不是当初林禾卯足了劲往他床上爬,他怎么会被苏瑾叶厌弃!
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!
犯了错不好好在自己的屋里待着,还日日在府里作威作福!
他真不明白林禾这些日子这般做作给谁看!
如今的他是越来越烦林禾了。
从前也不知道是着什么魔了,看着林禾哭他的心跟碎了一般难受。
如今再看着,只剩下厌恶。
他真的不明白,那个女人怎么能日日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