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？张导？是我，小聂啊……”他换上一副热络的语气，“最近怎么样？我这刚参加完那个什么破比赛，嗐，别提了，就当玩玩儿……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？我……”
“哦，小聂啊，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敷衍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我这几天都排满了，下次吧，下次一定！”
“张导，我……”
“哎呀，我这边还有点事，先挂了啊！回聊！”
又被挂了。
聂宇捏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下次？下次黄花菜都凉了！
他颓然地靠在墙上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完了，好像真的要完了。
窗外夜色渐浓，城市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
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映出的那张脸，苍白扭曲中带着些许绝望。
“姜浩……”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。
他一个人来到大街上，夜风一吹稍微清醒了点，但心里的憋屈更浓了。
他漫无目的地走着，踢飞路边一个易拉罐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路过一家灯红酒绿的酒吧，门口的重低音“咚咚咚”敲打着耳膜。
他脚步一顿，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震耳的音乐，晃眼的光线和酒精的气味。
他需要这个。
“威士忌加冰满上！”他把钱包拍在吧台上。
酒保见怪不怪，麻利地倒酒。
一杯，两杯，三杯……冰块在杯子里叮当作响，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一阵灼烧感，然后是短暂的麻木。
真他妈爽。
输了就输了，老子照样潇洒！
酒精上头，聂宇的胆子也肥了。
他眯着眼在吧台附近逡巡，目光落在一个妆容精致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身上。
看着有点眼熟，好像在哪部网剧里演过女n号？管她呢。
“美女，一个人？”他摇摇晃晃走过去，自以为潇洒地靠在吧台上。
那女孩抬眼看到是他，眼睛亮了一下，随即又装作矜持。“嗯。”
“帅哥请你喝一杯？”聂宇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好啊。”女孩顺势坐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