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挣扎抵抗后的放弃,终于睡着了。
温苒做了个亢长沉闷的梦,不记得具体内容,只记得她一直在哭,不是撕心裂肺地哭,是默默流泪,流了很久很久。
再醒来,墙上挂钟显示十一点,她睡了八个小时。
周聿桁坐在床边,手里捏着个银色打火机,冷质的金属在他指尖翻转,睫毛微垂盯着似在沉思什么,注意到她睁眼,俯身过来。
“好些了吗?”
温柔关心的嗓音,可再温柔也掩盖不了残忍的事实。
“肚子饿吗,锅上煨了鸡汤,想吃随时有。”他伸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拨到耳后。
温苒静静盯看他片刻,撑手坐起来。
周聿桁拿枕头想帮她垫一下,却被她扫开了,像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脾气,带着一丝厌恶抗拒。
周聿桁心被尖锥刺了下。
“苒苒,我知道你怪我。”周聿桁呼出口浊气,“但情况迫不得已。”
他的迫不得已就是毅然选择白月光,放弃她。
也是,感情主导一切行为,最爱的人是白月光,当然选择白月光。
温苒指下他左手的戒指,开口是一片沙哑:“为什么还戴着戒指?”
周聿桁低头,钻戒随着他手指的细微动作折射耀眼光芒。
“我结婚了,当然要戴婚戒。”
多理所当然的语气,甚至有一丝觉得她问了个废话问题的无奈。
结婚了戴婚戒没问题,可戴婚戒是对外告知已婚,对内告知自己,要对婚姻忠诚要对感情唯一。
温苒想不通,他是以怎样的心态一直戴着婚戒。
他手上戴着象征忠诚的戒指,那双手却残忍做着伤害婚姻的事,多可笑。
“摘了吧,没必要戴。”
周聿桁手指蜷了下,转移话题很明显:“我让阿姨炒几个清淡小菜,你起来洗漱完就能吃了。”
他站起身要出去,温苒问:“如果再来一次,你是不是还是做同样的选择?”
周聿桁背对着她,房间拉了厚重的遮光窗帘,不透一丝天光进来,昏黄的小灯照在男人侧身上,剪出晦漠难懂的身影。
空气静了一瞬,随即有个肩膀塌陷的细微动作,周聿桁像是累了,嗓音也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