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牛哭丧着脸道:“然哥,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好,但那些书我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”
“那些啥子歌唱家的名字,我更是完全记不住。”
“有一天我去卖鳅儿,不小心把这件事儿说给孙大浦听,他就表示可以教我唱歌。”
林然惊呆了:“他一个二杆子,教你唱歌?”
“我的天,还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。”
蛮牛小声道:“然哥,其实孙大浦唱歌还挺好听的。”
林然气笑了都:“是吗?等哪天去场镇,我还要向他请教请教。”
“先不扯这些,就算孙大浦唱歌厉害,你跟着他学,都学了些啥子歌曲?”
蛮牛眼睛微微一亮,道:“我学了一手老毛子的歌,喀秋莎。”
林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,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道:“唱两句我听听。”
蛮牛扯开嗓子就开始唱。
唱了两句后,林然抬手示意蛮牛停下来,表情痛苦的如同便秘。
蛮牛委屈巴巴的说道:“然哥,你现在的表情,就跟张青岑一模一样。”
林然给了自己一招双峰贯耳,想要把脑海中的魔音给赶跑,道:“她除了表情难看,还说了其他的吗?”
蛮牛低着头,道:“她送了我四个字,但我不懂是啥子意思。”
“后来我再去找她,她也再也不见我了。”
林然倒是好奇是那四个字。
蛮牛道:“汤圆下水。”
林然咂摸一会,笑了:“不愧是文化人,骂人都这么讲究。”
蛮牛道:“然哥,这四个字啥意思嘛。”
林然道:“她让你滚。”
寒风吹过,掀起蛮牛的衣角。
一片枯黄的树叶,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蛮牛抬起头,看着雾蒙蒙的天空,喃喃道:“所以我大抵的确应该是……失恋了。”
林然站起来,给了他一个毛栗子:“斗大字不认识一个,在这里装什么周树人。”
“就算是失恋,你也不应该把怨气撒在自己妈妈身上。”
“他是你最亲近的人,不是你的出气筒。”
“回去后记得给你妈道歉,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