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然把苞谷放下,拿了根小板凳坐到蛮牛身边,道:“你状态不对哦,咋,又失恋了?”
蛮牛脑袋再度垂了下去,小声说道:“然哥,你打我一顿嘛。”
林然道:“平白无故的,我为啥子要打你?”
蛮牛声音都带上了一点点哭腔,道:“然哥,我对不起你,我……我……说漏嘴了。”
林然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你把土匪窝的事情说出去了?”
“说了多少?那些人晓得了?”
蛮牛道:“我今天去场镇找孙大浦买羊肉,掏钱的时候,那块袁大头不小心落到地上。”
“孙大浦看到后,就问我哪里来的,我说是我奶奶传下来。”
“然后他非拉着我喝酒,又给我戴高帽,说我本事大。”
“喝了几杯后,孙大浦又扯到了袁大头,我一不小心,就说是在寨子里面捡到了。”
林然又好气又无奈,伸手点了点蛮牛的额头:“你啊你,让我说你啥子好。”
“土匪窝的地方说没得?”
蛮牛连连摇头,道:“这个没说,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,然后不管孙大浦怎么问,我都说是自己喝麻了乱讲的。”
“然后借口窝尿,就跑了回来。”
“然哥,你说孙大浦得不得跑到山里面去找?”
林然道:“这个倒不会。”
“土匪窝所在的地方很是偏僻,而且我们还做了掩盖。”
“孙大浦麻杆一样,翻山越岭不是他的强项。”
“但是这个人的心术有点歪,以后还是尽量减少跟他的往来。”
“除非是实在找不到门路,否则我们的东西,不要卖给他。”
“正好马上要过年了,就呆在村里不要再去场镇了,晾他一段时间。”
蛮牛低着头,道:“然哥,对不起。”
林然道:“算了,兄弟间不说这些,但你娃儿吃了这个亏,以后要多长个心眼,在外面不要随便喝酒。”
蛮牛道:“晓得了。”“
“然哥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