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信件逐渐变黄的页脚不会说谎。
日复一日下,信件上逐渐裂开的纸张让她再也无法继续骗自己了。
不知喝了多久,直到有些醉了。
她缓缓拿起手机,拨出了那个已经许久没有打出的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传来熟悉又沙哑的声音。
“喂,这么晚了, 怎么了?”
姜月柔刚要开口,却忽然哽咽住。
我此刻拿着电话,面前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,眼角还挂着尚未擦干的眼泪。
我忽然想到,很久之前,她还笑着和我说,要是能在雪山上吃上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,不知道该有多开心。
今天刚得知她要去雪山的那一刻,我便想到了。
我还记得,上一个要陪她去雪山的人,是我。
不知不觉地,许是这馄饨实在是太烫了,把我的眼泪都烫出来了。
半晌,我听见电话那头,她哑着声音道:“萧景城,我想你陪我一起去雪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