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，像是玻璃渣子被碾碎，又像是骨头被硬生生掰断。
天尊令碎片，就这么直挺挺地扎进了皮延林的晶石手掌里。
那一瞬间，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皮延林只觉得手掌传来一阵剧痛，像是被一万根针同时扎入，又像是被烈火焚烧。
但他顾不上这些，因为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轰——！”
血焰尊者，炸了。
没错，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炸了。
这位刚才还威风凛凛，仿佛天下无敌的仙门大佬，此刻就像一个被熊孩子玩坏的充气娃娃，直接从中间裂开，爆成两半。
一半是之前那副道貌岸然、悲天悯人的伪善躯体，此刻却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，七窍流血，死得不能再死。
另一半，则是一团扭曲翻滚的黑雾，隐约能看出个人形，但五官模糊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。
这，就是血焰尊者的残魂！
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唤醒了……真正的……初代天尊！”
黑雾残魂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，声音断断续续，像是破风箱在漏气，又像是砂纸在摩擦玻璃，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这声音里，充满了恐惧、不甘，还有一丝……解脱？
与此同时，九尾狐的残魂，竟然从王雨桐的身体里飘了出来！
这只曾经魅惑众生的九尾妖狐，此刻却虚弱得像一缕青烟，随时都会消散。
她那双原本妩媚动人的狐狸眼，此刻却充满了震惊和悲伤。
“血月当空……不是预言……而是……真相！”
九尾狐的声音，虚弱而颤抖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，“当年……初代天尊……为了镇压……所谓的‘邪神’……屠尽了……我妖族……所有长老！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艰难地抬起手，将一块龙血玉，狠狠地拍进了苏璃的心口！
龙血玉入体，苏璃的身体猛地一震，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金光，再次亮了起来，而且比之前更加耀眼！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青鳞看到这一幕，彻底傻眼了。
他原本以为，血焰尊者是最后的赢家，可现在看来，事情远比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