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因是她刚回到京海,贺敬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这两天你好像不在京海?我去了店里两趟都没看见你,是去回老家过年了吗?”
杨晓那时候刚回到家,行李还没有,回来的路上坐的那个大巴车颠簸得厉害,再加上车里一直在有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,季鸣峥在这个尿都是控制不住的年纪,终于是没忍住吐的晕头转向。
一回来杨晓就赶紧再收拾东西,故而回话回得很是漫不经心:“哦,我是回了趟老家,我爸过世了,回去奔个丧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一声?”
“啊?和你说又什么用,你又不能去跪灵哭丧和做饭,难道还馋那一口大席的菜?”
贺敬之一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:“那起码”
“行了行了,先挂一下,鸣鸣在大巴车上吐了,我得赶紧把衣服换了,有什么要紧的事吗?没有我先挂了,不然衣服不好洗的。”
然后贺敬之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电话被挂掉,本来到嘴边的“我起码可以去接你们啊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。
其实杨晓也是因为老家发生那堆烦人的事情心情不太好,而且她也确实不觉得这种事情干嘛要麻烦贺敬之。
于是在曹前进找到家里来的时候,杨晓完全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