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逸钦趁人别人看不见偷偷撅起嘴,不太高兴。
理发店里大部分打工的人都走了,只剩下老板一个人在忙活,所以明明只是烫三个头发。却格外的漫长。
“鸣鸣呀,你要是饿了就去哥哥那儿,拿鹌鹑蛋吃,在哥哥背着的小包里面,你拿出来妈妈剥给你吃啊。”杨晓的头还在机器里面定型,说话的声音闷闷的。
听说要和妹妹一起出来,许逸钦特意背上了他的小包,里面除了妹妹的水杯,一包杨晓自己煮的鹌鹑蛋,几块积木,一小包纸巾,消毒湿巾还有小娃娃和一本儿童读物,把本来就不大的包撑的鼓鼓囊囊地,何锦秋都笑话他:“这是要搬家呀,就是去楼下理发店玩一会儿,不用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不行,谁知道妹妹会不会用得上呢?我看杨阿姨带妹妹出去玩就是带一个大包的。”
本来也没几步路,何锦秋也不管了,他爱背着就背着。
“钦钦呀,你不是会剥鸡蛋吗?你把鹌鹑蛋剥给妹妹吃,你杨阿姨不方便的。”何锦秋说道,“记得先洗手。”
“好——”许逸钦乖乖跑去站在凳子上洗手,然后开始坐在沙发上剥鹌鹑蛋,“妹妹洗手不要碰张嘴啊——”
其实季鸣峥对于鹌鹑蛋的完整性是没有什么要求的,尽管许逸钦把鹌鹑蛋剥得坑坑洼洼的,她也没有什么怨言。
但吃了一嘴蛋壳这事儿就有点儿过分了。
刚用她那个没长出来多久的乳牙咬了两口,真的咬出了一嘴的蛋壳碎沫末。季鸣峥不敢咽下去,急的转着圈儿地找垃圾桶,然后一口把嘴里的蛋吐掉。
“妹妹为什么不吃啊?”许逸钦之前晕车的时候见过她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,当时妈妈告诉他妹妹是晕车了,于是许逸钦自然而然地以为晕车就是一种病的名称,“她是不是又晕车了。”
连杨晓和何锦秋都扭头往这边看:“怎么了?”
季鸣峥艰难地把嘴里的蛋壳吐了个干净,然后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:“壳,壳,蛋壳——”
“钦钦是不是没把蛋壳剥干净啊,没事,把鹌鹑蛋给我吧,我来剥。”杨晓扭着身体伸出手去。
许逸钦愣了一下,瞬间红了眼睛:“我,我还想再剥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