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婆每天也跟防贼一样防着她,交待丫鬟们盯着她,生怕她红杏出墙了,为此,她不得不将家里的铺子给关了,减少些出门的次数。
可就算是如此,公婆还是不放心,将家里的男仆都换成了女仆,若是可以,他们甚至连公蚊子都不许靠近她半分。
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,丈夫真的死了吗?为什么他死了,她反而更加不自由了?
她这样活着,和死了有什么区别?亦或许,在他们逼着她答应下不许有二心的时候,她就已经成了丈夫的陪葬品,随丈夫一起被埋进了坟墓里。
慢慢地,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,她感觉自己成了具行尸走肉,她开始整宿整宿的失眠。
睡不着的夜晚,她就睁着眼睛数数,一边数一边回忆与丈夫的点点滴滴,回忆与他刚成亲时的恩爱,企图用那些恩爱过往来说服自己用后半辈子来为他“陪葬”。
越想她越觉得自己可怜,成婚十多年,能回忆起来的恩爱,竟然只有刚成婚的那两年,而她还要用这两年的恩爱,麻痹自己过完后半生。
一想到这些,她就忍不住哭,一边哭一边骂死去的丈夫,凭什么她要忍气吞声,凭什么她要委曲求全,凭什么他死了都还不放过她?
她越想越不甘心,在哭了两个月后,她终于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她给自己一年时间,如果一年之内找不到个真心喜欢她的男人,便就老老实实地守寡,再不想别的了。
那之后,她便开始接近起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有几多爱她的人,想看看他们究竟是爱她的人,还是爱她的钱。
没有丝毫意外,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她的钱来的,还有一部分自视甚高的人,想要用她来证明自己的魅力。
大半年下来,她也没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,她不禁想,要不要将就一下算了,可转念一想,那还不如守寡呢。
便就在此时,她又想起了那个让佛祖见证,不打诳语的和尚,想起了他那个轻如鸿毛的亲吻。
于是时隔多年,她又去了那个庙里,找到了徐晌。这会儿他已经做了寺庙的监院,若无意外,再熬上几十年的资历,做上主持也是有可能的。
徐晌刚接待完一群信众,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