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澜站在灶台边,淡然地拿起一只瓦罐,悬空,然后松手。
“啪!”
两只瓦罐碰撞到一起,哗啦一声,造价昂贵的血燕粘带着四分五裂的碎瓦片尽数洒落在地。
温若初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,冷不防听到屋外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,眯着眼睛咕哝问。
“怎么了?”
秋菊朝屋外瞅了瞅,“呀,好像是血燕洒了!”
“洒了?”
那血燕可是特意炖煮的,贵得离谱不说,熬煮也极为讲究火候,她和沈惊澜一人一份,温若初睡不着了,麻溜起身推开门。
本想数落两句看守的丫头,没成想站在灶台边受丫鬟数落的竟然是沈惊澜。
“我就是去趟茅房,谁让你碰的?是你碰洒的,可不赖我,白吃白喝的不说,什么都做不好,你赔。”
一番查问得知,是灶台丫头闹肚子,沈惊澜是帮忙的。
沈惊澜看着温若初,自责道,“对不住,我只是看熬好了,想帮你端你屋里,只是……手腕用不上力,就……”
“没事,不就是两罐血燕吗,洒了就洒了。”
温若初故作大方地笑了笑,沈惊澜将来是大反派,面子功夫至少得做足了。
转头斥责看守灶台的丫鬟,“你怎么办差的?我早说过厨房重地,怎么能擅离职守?自己没理,还赖别人,明天你去别的院的吧。”
温若初拉起沈惊澜手腕揉了揉,“院里的活不用你干,你把伤养好就成,呦,你这手烫伤了,我帮你先简单处理一下,秋菊去请府医。”
“过两天就好了,不用麻烦……”
“不行,烫伤必须及时处理,不然容易化脓感染,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?”
温若初抓着沈惊澜的手,用冷水反复冲洗好几遍,沈惊澜的体温本就偏低,冷水冲洗几遍之后,掌心温度堪比数九寒冬的冰面,摸上去就凉得人直哆嗦,又不能给他用热毛巾敷。
只能双手托着他的手背,轻轻地吹烫伤处,关切道,“还疼吗?”
沈惊澜垂眸看着温若初小心翼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