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刚刚用过汤药,坐在椅子上低着头,像是呼吸不顺畅似的喘粗气,眼不睁头不抬。
柳妃站在老皇帝身边,用帕子擦老皇帝嘴角胡须上的脏污。
心里得意,沈惊澜和温若初受刁难。
沈飞白的病情这几日愈发严重了,有进气没出气,看样子要走到他爹前头,对外还要瞒着病情,扬言沈飞白病情好转。
沈飞白就是沈惊澜做的手脚,还有脸带着孕妻到她面前显摆。
瞧这两人穿得穷酸,哪有半点皇家矜贵样子,也不怕丢人现眼。
柳妃一大早听说他们俩来,特意早早来御乾宫伺候,念叨一早晨沈惊澜坏话了,还状似无意地提了两句寒妃。
陛下这会正在气头上呢,且等着吧,一定会让沈惊澜的温若初好看。
柳妃眼角余光瞄了好几眼温若初和沈惊澜,恨不得用刀子杀了他们两。
温若初自己都快演不下去了。
这老登也不上道啊!
还有柳妃这个老妖婆在,今天想从老登·老皇帝手里大张旗鼓抠出点赏赐,貌似有点费劲。
老登不搭理她,可她演都演了,跪也不是,不跪也不是。
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,腰背附上一只大手,托起她,她侧目看向沈惊澜。
沈惊澜扶起温若初,他眼底闪过一抹犀利而泛着冷意的光,很快被掩盖起来。
未请安高呼万岁,先双膝跪地道。
“儿臣叩见父皇,小初身怀双生子,身子笨重,最近吃睡不得安,听说父皇有咳疾,带来两株她外祖姑母赏赐给她的雪莲,特来请安,念在小初一片孝心的份上,父皇可否对小初网开一面,免了君臣之礼。”
温若初心里啧啧称叹,一直以为沈惊澜是个闷葫芦,这话说的不是挺好听的?
沈惊澜这一番话说得,有理有利有节,特意强调了她和大虞女皇的亲密关系,以及她对老皇帝孝心。
老皇帝就算不喜沈惊澜和她,也不至于在这些无伤大雅的俗礼上做得难看。
凌玄礼还没走呢,回头她去告一状,老皇帝得不偿失。
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