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听从沈惊澜建议,放下酒杯,一口喝下大半盏茶水,茶盏放到桌上。
“时辰不早了,差不多得了,诸位,咱们改日再聚。”
众人玩得尽兴,温若初亲自送的王安如,还特意告诉舅娘,王安如最近心情不好,相看人家的事尽量往后退段时日。
昨晚在沈惊澜的劝说下,没喝多少酒,温若初隔天起得很早,接连下了三日的大雪,也终于见了晴天。
昨天带沈惊澜一起吃了一顿饭,席间她没做什么,不过是问沈惊澜两句,还没得到什么结果。
早饭的时候,也不知沈惊澜是自己想通了还是怎么的,饭桌上缺席了好几日,终于肯在桌上吃饭了。
一大早女学的司业就派人过来,让她务必找时间去一趟学堂。
温若初披了一件狐裘大氅,到女学的时候,司业直接把她带到学堂门口。
博士在台前讲学,学生们听得认真。只不过学生人数比女学创办之初少了近三成。
司业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大儒,身形有些佝偻,满是沟壑皱纹的脸上,尽是难色。
“郡主,近半个月学生人数锐减,继续这样下去,女学怕是支撑不下去,今日一早又退学了两个。”
如今女学在民间名望极高,按理说女学应该不缺学生才对,女子生而不易,遍访周边列国女子科举乃大虞独一份,将来有朝一日,家里的女娃入朝为官,封侯拜相,那是何等殊荣?
司业和学生打了半辈子交道,一把年岁了,还头一次见到这等新鲜事,实在不理解学生人数为何锐减。
这事温若初是知道的,为此前几日还特意去学生家中走访了一下,那些退学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上京郊外的佃户。
给她的理由五花八门,无非不过一句话,女子读书无用,不如早点嫁人补贴家用。
后来了解到,那些退学的学生大多数充当了莫家父子下属的妾室和填房,利用这些学生家里欠地主银子,利用威逼利诱减免税银等方式,逼她们退学,进而嫁人堵死她们的后路。
后来才知道是莫家人在背后搞鬼,只因马球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