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淡漠,哪怕跟着她附和一句都没有。
温若初心底发凉。
沈惊澜没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和答案,温若初的心始终是悬着的,一向睡眠质量不错的她,在试探沈惊澜当天晚上竟然失眠了。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天都快亮了才有点睡意,浅浅睡了一会儿。
照常起床,盥洗,梳妆,用饭……
临近中午借口有事出去,站在马车下,心底蓦地不安起来,好像车帘后面等着她的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。
她不敢去想,若是此时车里没有东西,她该如何?
冯文拿着赶马车的鞭子,等了半天也不见郡主上车,以为是温若初怕冷。
最近这小半年,郡主好像格外惧冷,地龙整天整天燃着,屋里还放了好几个火盆,就连沈惊澜住的厢房都搭了地龙。
冯文掀开车帘,一脸傲娇求夸奖地说道。
“郡主慢着点,您放心,我特意糊了两层油纸,垫子都换成了羊毛皮的,保证一丝冷风都不会钻进去。”
温若初回过神,长长吐出一口气,对冯文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。
“有心了。”怕冷的又不是她。
温若初踩着凳子,弯腰钻进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