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若初放下茶盏,“你们都出去,我有话和沈阁主单独谈。”
哪有正经谈正经生意,需要清场的?沈惊澜不动如山。
“兄台有话直说即可,我天机阁既然肯生意,”沈惊澜声音中带着天机阁阁主特有的,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便不会泄露半分机密,在场皆是我信得过之人,兄台无需担忧。”
“那我可说了……”
温若初故意停顿了一下,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笑意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促狭,起身踱步到沈惊澜面前,微微弯腰,俏皮灵动的眸子直视沈惊澜。
“……我要和阁主大人谈的生意是……人生大事。”
话音落地,面具后的那张俊脸划过一丝紧张和慌乱,还掺杂着几分期翼。
无意识地端起茶盏,凑到嘴边才想起来脸上带着面具,有些窘迫地放下,转而摩挲茶盏外沿。
温若初并未刻意压低音量,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倒也稀松平常,不是人生大事怎么会求到天机阁头上。
二狗不以为意,丝毫没有察觉到萦绕在温若初和沈惊澜之间的异样氛围,还想着一会谈成了生意,吃回扣呢。
腿脚勤快地给温若初和沈惊澜续茶。
“出去。”沈惊澜淡淡出声。
“啊?”
二狗手里拎着茶壶,还没等他倒茶呢,就听见这么一句。
他是居间人,让他出去,他上哪赚钱去?
“不……”
一个字没等说出口,后领子被人拎了起来。
“我们阁主让你出去。”追风抓着二狗衣领,拖拖拽拽地离开房间,还特有眼力见地随手把门带上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温若初和沈惊澜,气氛紧张,尴尬,又暧昧。
沈惊澜手里捏着茶盏,指腹泛白,抬眼瞅了温若初一眼。
“这位兄台可以说了。”
温若初双手撑在沈惊澜座椅的扶手上,近距离直视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,眸色认真问道。
“可愿与我相好?”顿了顿补充一句,“随时可以散伙的那种。”
这话听着有点渣,像是一个流连花丛的公子哥,调戏刚认识姑娘说的话,和温若初今天穿的这身衣裳莫名的搭配。
温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