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前阵子女皇让芳若监管温若初开销,不能花到沈惊澜身上一枚铜钱之后,苍兰苑每月账目都要呈递给女皇过目。
七拐八绕的,绕到女皇这里,女皇神色威严还在听着双方各执一词辩解,倒是被温若初的话噎了一下。
温若初接着说道,“别说豢养细作了,就连自己沈惊澜都养活不起。”
看向水仙,“你可是秦楼花魁,听秦楼老鸨子说,见你芳容就要三百两银子,你口口声声说受命于沈惊澜,才故意接近莫小将军,那么我请问,沈惊澜给了你什么好处?让你不惜铤而走险窃取我朝机密。”
水仙浑身抖如筛糠,撩起眼皮朝随侍在女皇身边的上官瞅了一眼。
“我……”
“别扯什么沈惊澜是雍国皇子,雍国皇多了去了,沈惊澜不过是被你们雍国抛弃的皇子,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,跟谁都比跟着沈惊澜这个皇子有盼头,这个理由不成立。”
温若初嘴快地出声,堵住水仙意图污蔑沈惊澜的借口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水仙支支吾吾,面露难色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显然是被温若初说着了。
眼瞅形势逆转,安王气急败坏地瞪着水仙。
“你方才还说受沈惊澜指使,你倒是说啊!”
水仙被安王的吼叫声吓得一抖,更害怕了。
是非曲直已然差不多明了,水仙却属雍国细作,莫易宇也确实泄露了机密,沈惊澜也的确无辜,只是这个雍国细作的嘴忒硬,不肯供出主谋。
既然如此,人已无用,直接杀了即可。
大虞和雍国十几年前签署的停战协议,也该重新讨要一个说法了。
高坐龙椅的女皇刚要张嘴。
一直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上官,低头走到殿前,“上官有一法子可让这女子说真话,供出主使之人,请圣人允准上官试一试。”
“是吗?”女皇来了兴致,“那你试试。”
温若初也挺好奇,什么法子能让一个人说实话,抻着脖子瞅。
只见上官命人抬上来一个绞刑架,和一个香炉,香炉点着一根香。
将那花魁娘子,手臂伸展绑了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