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之向来心思细腻,凌玄礼忧心沈惊澜焦虑,特意说了他给他兜底的话,让沈惊澜没有后顾之忧。
凌玄礼和沈惊澜两人正说着话,温若初抱着两坛酒回来了,凌玄礼的话,她只听到了后半句。
随后问道:“收留谁啊?”
凌玄礼坐回原来的位置,瞅了一眼沈惊澜,回道。
“没谁。”
小店里没有果酒,温若初现去对面酒肆去买的果酒,两坛果酒放在桌上,让掌柜的拿来三个海碗。
温若初倒酒的时候,瞅了瞅沈惊澜,又看了看凌玄礼。
这两人又在背后曲曲她。
温若初自认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做的基本上算是好事,凌玄礼新得的禁军统领的职位,还有她的功劳呢,凌玄礼应该不至于说她坏话。
不是坏话,那就一定是夸赞她的好话。
温若初一扫之前因正德殿上目睹整个莫家消逝造成的颓靡之态,豪气地递给沈惊澜和凌玄礼一人一大碗酒。
“来,这碗酒敬凌大人高升,凌大人日后宏图大展,官运亨通,可别忘了我们。”
不过是酒桌上的客套话,凌玄礼接的话却莫名的不对味。
“我受圣人之命,接管禁军统领一职,定会尽职尽责,以权谋私走后门的事,在我这行不通。”
温若初:“……”
这个凌玄礼不愧是正得发邪,这个人的人品没问题,就是涉及公事上,就像是换了一个人,公事公办,一点情面都不江。
可她不过是说两句祝酒词,不至于上纲上线吧,凌玄礼升迁,怎么说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吧。
温若初笑意僵在脸上,举着大碗,一脸的尴尬。
沈惊澜率先仰头灌下一整碗的酒,看着对面的凌玄礼。
“郡主只是觉得惩处了奸臣,又有凌大人这样刚正之人得以受到重用,是朝廷之福,百姓之福,应该喝酒助兴,是凌大人会错了意。”
这话说得漂亮,缓解了尴尬,全了凌玄礼的脸面,也解释了温若初的初衷。
温若初感激地瞅了一眼沈惊澜,突然发现沈惊澜好像也挺懂她的。
“哦——”
凌玄礼恍然大悟,歉意地朝温若初举了举酒碗,一脸难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