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沈惊澜脸色眉宇含笑,不像是被强迫占便宜的样子,反倒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温若初内心忐忑,不确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整个早晨心都是悬着的。
沈惊澜说打温若初帮她梳洗,还真就接替了秋菊的活,帮她梳洗。
温若初坐在铜镜前,貌似无意旁敲侧击地向沈惊澜打听昨晚的事。
“我昨晚没说梦话吧?”
沈惊澜拿梳子理顺温若初的长发,识破她的意图,看着铜镜中那张略显紧张的娇俏脸庞,故意逗弄。
“说了。”
“说什么?”
沈惊澜挽起墨发,从妆奁里拿起一只缀着流速的簪子,插进发髻里,对着铜镜,左看右看,似乎对自己初次尝试挽女子发髻的手艺,颇为满意。
一个不算简单的发髻盘完,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温若初方才的话。
“没听清。”
温若初柳眉微蹙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结果就这……
她怀疑沈惊澜是故意的。
莫家这座大厦一夜之间轰然倒塌,隔天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,那些平日里和莫家走得近的朝臣,唯恐祸及己身,纷纷落井下石上奏细数莫家罪状,连莫易宇小时候上树抓鸟的事都被人翻了出来。
温若初吃早饭的时候,还听冯文他们在聊这事呢。
莫家倒台,安王失去最佳助力,禁军统领这个位置落在凌玄礼头上,对温若初来说,这一仗也算是大获全胜,安王至少能安生一阵子。
原打算利用水仙扳倒莫家的温情柔这两日着实气得不轻。
那日圣人处置完莫家,上官紧接着就去给她报信,说温若初已经率先找到墨家通敌证据,并经由王丞相和凌玄礼之手呈递圣人。
本计划留给凌玄澈的禁军统领一职也飞走了。
让她如何不气?
玄澈哥哥对她满怀希望,还指望着这件事恢复宗室身份呢,这下全完了。
昨天玄澈哥哥来的时候还过问来着,她当时回答得信心满满,让玄澈哥哥放心,就连英王妃也开始接受她了,待她极好,前阵子还送了她一个赤金掐丝簪子来着。
如今这份天大的功劳旁落,禁军统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