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天理了,大哥您睁开眼看看吧,您刚走,您的闺女就把我们撵出来了,乐生可是温家独苗,从此乐生要露宿街头了……”
余光瞧见温承义远远站在一边杵着,心里窝火,怎么找了一个面瓜做夫君,温承义若是能拎得起来的,也挣来一份家业,吃香喝辣过逍遥日子,她何至于当街撒泼,为儿子将来操劳。
站起身,抬手就把温承义薅了过来,“坐下,跟我一起喊,儿子是我自己的吗?”
温承义也算是个读书人,抹不开面子,自家母老虎在这,也只能低着头跟着哭嚎两声。
沈惊澜放下木棍,丝毫不为二房哭嚎所动,淡声吩咐门房。
“关门!”
门房早看不惯二房打秋风做派了,看在侯爷份上才给他们脸面,如今侯爷没了,听到沈惊澜吩咐,动作麻利地关上门。
王氏眼瞅撒泼不管用,拍拍屁股起身,跳起脚指着沈惊澜大骂。
“你以为你谁啊,不过是我侄女屋里吃软饭的,把我们赶出来,这宅子也不是你沈惊澜的,是我们温家的……”
“咚——”厚重门板合拢。
王氏骂的声音更大了,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大理寺报官,让官爷来评评理,到时候我亲自把你打出去……”
刚把温承义和王氏赶出去,温乐生就回来了,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烟熏火燎的汗臭味,不用问也知道刚从赌坊回来。
进门匆匆换上麻布孝衣,在温承德棺木前,磕了三个响头,才丧眉搭眼地和温若初认错。
“若初妹妹,我……我错了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就你自己一个人……二妹妹呢?”
温若初跪在地上,面无表情吸了吸鼻子。
“已经差人传信了,快到了吧?”
温乐生抬手和跪在温若初身边的沈惊澜打了一个招呼,顿了顿,和温若初犹豫着解释道。
“我什么德行我自己知道,你放心,这宅子是你的,我不要。”
“当年大伯只身一人进京赶考,一举得中进士,和大伯母成亲才有了和博阳侯的爵位和这座宅子。”
温乐生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们温家出了一个侯爷,也算是烧高香,祖坟冒青烟了。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