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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李儒白拿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,她感受到了就立马移了一下位置,不让他碰。
    李儒白无声的看着她,直到她睡着了,他用余光看见钟头指了整点。
    突然,他像小狗一样舔了一下她的耳朵。
    无声的午后,指针还在一格又一格的走着。
    他的眼睛黑沉,他的心跳如擂,他的爱欲疯长。
    几乎是每一个中午,阎薪火都睡在他家里。
    说是讲题,可到了最后她都想睡觉。
    其实本来也是睡午觉的时候。
    阎薪火把头埋在臂弯里,偶尔露出一截耳朵,在仅剩的十几分钟里,李儒白不知疲倦的亲了她的耳朵一次又一次。
    有时,她没有安放的手指,他也亲。不管脏不脏,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是香的。
    李儒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变态。
    他真想她。
    他想乘人之危,吻她千百遍。
    数不清的午后,倒数的令人沉醉的那十几分钟,他害怕又期待着。
    如果这不是冬天,没有隔着厚重的棉袄,他也想听听她的心跳,会不会因他而情不自禁的发颤。
    如果她有一次她能醒。
    就能看见少年痴迷的神色,微红的眼睛半眯着。
    足够吓退她。
    今年冬天下雪了,南方不易下雪,大课间,大家看见天上鹅毛大雪,洋洋洒洒的,树枝被厚重的雪压折了。
    陈月在画东西,杨程还在偷偷看着陈月,罗浔舟和别人不亦乐乎的雪仗。阎薪火站在走廊拿着相机拍照。
    她刚要拍下去,定格的那一刻,突然看见视角最下方,有人在堆雪人。看样子是个男生。
    堆的好大,陈月跑出来,说“是谁在堆?”
    那个男生穿的是黑绿的冬季校服,戴着很厚的黑色针织帽,他单跪着用双臂刨雪,拢合,站起来,一下子抱了好多雪,打算去捏雪人的脑袋。
    他站起来,身高很高,走路很稳,一步一步一个扎实的脚印,生怕雪掉了。
    阎薪火拿着相机,调整距离,放大。
    男生把雪人捏好,还给它插了两根粗黑的树枝,他站在素白的雪地里,突然把帽子摘了。
    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,他倏地转过来,正对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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