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白默不作声用目光警告她,气氛很是黏湿阴冷,阎薪火眼皮有千斤重,抬不起来,只好望着地面,好不可怜。
李儒白提步离开,准备去拿个文件,仅仅一分钟不到,等他把东西拿到手里,她又跑了。
阳奉阴违的好把式,李儒白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,眸中藏的汹涌情绪已然藏不住,尽数赤裸倾斜,极为骇人。
她一个人离他几米远,手还摸着墙,他的视线如蜘蛛丝般粘稠胶着,她警惕的看着他,唇哆嗦一下,“你……把衣服脱了……干什么。”
李儒白没站直,半边身子倚靠着巴台,赤裸的小麦色肌肤在室内惨白的光线显得格外惹眼,他只穿了一条裤子,裤上腰带解开一半,松松垮垮的挂着,他如此轻佻,面上却冷漠讥讽,目光冷冷的投向她,“阎小姐,这不是拜你所赐,你吐我身上又砸了我的车,你怎么赔我呢?”
刚才被他灌了太多,酒精麻痹着脑子,她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说,只知道他要她赔钱。
一摸口袋里,只有几十块钱。
李儒白冷笑,“阎小姐是不识货吗?”
阎薪火差点有些站不稳,撑了一下墙壁,把手腕的表脱下,扔在地上。
“你的破表值几个钱?”
阎薪火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,手机,钱包,耳机,包全扔在地上。
李儒白轻蔑的笑了一声。
阎薪火丢完又开始脱衣服,外套,衬衫,直到脱到内衣,凉意突然让她一抖,嘴里嘟嘟囔囔的说“都给你……给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