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住杨程哭的要虚脱。
她什么话都没说,已经哭到说不出话。
“要活着,”杨程抱紧她,她滚烫的眼泪砸在他肩膀上,“你的白血病不是天生的,不会遗传给杨子沐,别哭。”
杨子沐在暗处喊了一声妈妈。
他还那么小,却又坚强着不让别人发现他在哭泣。
今年秋风瑟瑟,枯树不知还能逢春否。
阎薪火静静的退出,把空间都留给他们一家人。
一出医院,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,是李儒白在等她。
他还是阴着脸。阎薪火坐上去问:“你怎么有骨髓?”
李儒白开车离开这里,寒声道:“金主的事你少管!”
阎薪火便不再说。
许意和女朋友开始了异地恋,他又是愧疚又是想念的。
许意本来最多就呆一个月,李儒白搞的直接拉长了三个月,许意很是气愤。
怀疑李儒白故意的。
李儒白冷不丁说他可以回去。
许意叹口气:“你他妈要不是有那啥病我会看着你?”
李儒白愣了一下说:“什么病?”
许意无力吐槽了:“和做梦的人不能知道自己打呼噜一个道理,你自己知道有时候有癔症吗?”
李儒白愣了一下:“谢谢你。”
许意说:“你知道你发病的时候都可怕吗?每一次都是奔着死去。”
李儒白错愕,颤着嘴唇说:“对不起。”
许意叹气一声,“你和你初恋的事情你早点解决吧,我都要结婚了,你给我来这一出!”
许意义愤填膺的说:“不多说了!我看中你的一套房!”
李儒白说:“给你做新婚礼物。”
李儒白不知道自己有癔症。那些痛苦的日子里,他会幻想。那种感觉像是有着另外一个世界。
他幻想自己不再是一个人。他似乎被爱了,可这份被爱摇摆不定,他十分害怕失去,为留住这份被爱做出了很多不自己的行为。
但他现在不会在幻想了。
因为幻想中的人已经真实的在他身边了。
尽管这个人并不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