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嗯了一下。少年便笑的更开心,他青涩的脸庞如春美好,眼眸荡漾着脉脉情意,“你来包养我吗?”
风拂过树叶,阎薪火听见自己说:“不,我是来爱你的。”
李儒白无言,只是冲她弯唇微笑,直到万物枯萎,树干的叶全掉了,他的模样缓慢虚化,她走出梦境,睁开现实中的眼睛。
她到处看,发现是在医院。
杨程拿着热水瓶走过,给她倒了杯热水,说:“你和李儒白到底是什么事儿?”
阎薪火摇了摇头,太多了的忘却了的数不清说不清。
杨程也突然记起十八年前自己忽略了的,突然说:“他当年跪着求我,想找你问明白,到底问什么?”
阎薪火也不知道,他要问什么。
她靠在病床上,似乎能听见他的声音,痛苦又悲哀。
“我那么爱你……”
他们好像就是这样玩闹的那一场,又重新分开。
她想起了很多事情,等她又有勇气站在那栋房子前,却发现李儒白已经卖掉了。
那件事,他没有和那个骚扰她的老总,甚至听说那个老总从晚上的饭局出来还狼狈不堪。
阎薪火至今都没有收到起诉书,那一次发生的事似乎又翻篇了,而他也离开了这座城市。
于是,她也想弄清楚吧,就为了等待那么久的自己,也是那么久岁月了呢。
她告别杨程一家,还看见杨子沐最近闷闷不乐,想去逗他,他还不想说话。
杨程说:“李儒白放他鸽子了,他生闷气。”
阎薪火一问,居然是一个小小的约定,她失笑,和杨子沐说:“他会再来的。”
杨子沐有了表情,皱眉但还是别扭的说:“什么时候来?”他硬邦邦的接上一句:“不可以说不久!我讨厌不久!”
于是阎薪火说:“第二年春。”
她怀着莫大的期待独自去他的城市,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,只是没勇气去找他。
如今坐上了火车,穿过垄长的隧道就像跨越那么久的光阴,她好像也看到了以前天真的自己。
“我会赚很多钱的……”
她什么都还不甚清楚,但依旧有为爱奔走的勇气,只因为她听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