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吃完,他还没吃完,她也不想等,就给脑袋戴上他给买的毛绒绒的帽子,手上带上厚实的手套,懒懒的趴下了睡觉。
天气很冷,里边又的确暖和,她把帽子拉了一下,盖住眼睛,顺便也包住耳朵,他等她睡着了,才会把她夹的都吃完。
明明都凉了。
天气不好,寒气逼人,然而屋内暖气充足,和春天一样,阎薪火睡觉就爱抱着他。头发直接堆在一块,他老是被她勒醒。他身体因为她都不好蜷缩在一起,只能展开,她就像个可恶的八爪鱼。
然而他无论离她越远,第二天醒来还是能发现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。
女人睡的毫无防备。脑袋就靠在他的颈窝,眼睛安稳的闭着,呼出均匀的呼吸,她一点也不怕他生气,也不怕他会对她做什么。
“阎薪火。”
他叫也叫不醒,她的身子柔软温热。在他身上沉甸甸的,好像抱着个宝贵的火炉。
阎薪火不赖床的时候就给他做饭吃,她总是能做出各种各样的好吃的,李儒白以为她大学专业是不是转修成烹饪了,她围着围裙,指使他端菜,天又冷,又让他洗碗。过几天李儒白给自己买了一个洗碗机,阎薪火说他好懒。
她兴致来了,就主动给他开车,她开着开着就停下了,有时候停在衣服店,有时候又是路边摊,有时候又是精品店。
她就不开车了,冲后面的李儒白说:“金主给我买。”
李儒白不敢想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,如果是为了钱,他就只好给她多一点,多一点,她就可以温柔一分。
他有时候觉得他有一种悲哀的幸运,兑换温柔的条件居然是他还拥有的。
于是,他冷着脸,眼神却填满了不一样的温度,把卡给她。
然而卡不是万能的,阎薪火买路边摊的时候,就会说:“金主,怎么办啊!他们不刷卡呀!”
于是李儒白找别人换了零钱,常备着。
他们一起去商场,她就又要去刮彩票。明明不缺钱,还是想中一把彩头,她为结果屏息敛声,看到惊喜的数字瞬间兴高采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