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什么概念?
在北朔草原,拓跋姓氏至高无上,而“拓跋王旗”更是王权的象征!
只有大汗最信任、功勋最卓着、血脉最亲近的宗室亲贵,才有资格获此殊荣!得此旗者,便意味着拥有了仅次于大汗的地位和权力,是真正的“一人之下,万帐之上”!
一个外来的王子,竟然获得了这面象征着北朔最高荣耀之一的王旗?!
角落里的蒙括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他凭什么?!
蒙括内心在疯狂咆哮。
而萧景珩,依旧是云淡风轻。
他上前一步,对着拓跋宏深深一揖,声音平静:
“臣,萧景珩,谢大汗知遇之恩,谢大汗滔天厚赐!”
他缓缓直起身,目光沉静地扫过帐内神色各异的众人,举起手中的酒杯:
“景珩才疏学浅,蒙大汗不弃,委以重任。今后,必当为大汗、为北朔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这杯酒,敬大汗!敬诸位同袍!”
言罢,他仰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动作干净利落。
短暂的死寂之后,帐内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恭贺声。
“恭喜九……不,恭喜拓跋旗王!”
“王旗加身,实至名归!萧皇子大才!”
“是啊!、‘天雷’、‘地下暖居’,还有收服蒙家军,桩桩件件,哪一样不是泼天大功?”
“我北朔得此人,实乃天佑!”
巴图鲁第一个举杯响应:“敬拓跋旗王!末将巴图鲁,愿为王旗效死!”
一时间,恭维声此起彼伏,气氛热烈到了顶点。
萧景珩从容应对,一一回敬,滴水不漏。
唯有蒙括,阴沉着脸,无人理会,也无人敢去招惹。
与此同时,距离拓跋宏王帐二十里外的蒙三部营地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寒风卷着雪粒子,如同刀子般刮过简陋的营帐,发出呜呜的鬼哭狼嚎。
帐内,篝火烧得并不旺盛。
蒙西、蒙东、蒙北三兄弟裹紧身上价值不菲却依旧难挡严寒的皮裘,围坐在一起,脸色冻得发青。
“阿嚏!”蒙西狠狠打了个喷嚏,用力搓了搓快要冻掉的鼻子,唾沫横飞地咒骂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