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看向其余在场的股东们,缓缓道,“各位也可以散了。”
这场会议是他们经历最沉重的一场会议,接下来每一个股东离场的时候都会跟厉景深道一句‘节哀’。
等全场的人数已经清空的时候,厉景深薄唇苍白,透着一股冷血感,他脸庞刀削且生硬,胃部也隐隐泛着一股阵痛。
他有胃病,这些天晚上开始一直喝酒,再加上刚才童沫沫又给他点了辣的火锅,吃的全是加麻加辣的菜。
“厉总,都收齐了,我看了下每个人的签名都没有动手脚,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落实了。”
周衍来到厉景深的身边,见男人脸色不好,“您不舒服吗?要不要去医院?”
“不用。”厉景深摇了摇头,他眼睛猩红,“接下来一点错都不能出,一步错,满盘皆输。”
“厉总,您逼着所有股东退股,会不会有些太铤而走险了?”
“老爷子最早的班底也许没问题,可是我父亲当时主掌公司的时候就开始出问题了,厉之霄和我父亲当时本身矛盾就不浅,我得把这些班底一个个都踢掉,打碎重建,我要的是百分百的掌权,百分百的股份。”
厉景深很清楚如果现在他不心狠手辣一些,最后只会成为阶下囚,厉之霄给他父亲下的套太多,他看过二十年前公司的资料,一环扣一环,每一份项目都有问题,不是小问题就是大问题,他父亲的死也需要重新调查。
厉之霄心思缜密,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成功害死他父亲和爷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