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口,
沈宁穿着抹胸婚纱坐在长椅上,静静等着。
走廊刺骨冰冷的穿堂风冻得她早已没了知觉。
就在意识也快要消散之际,门终于开了。
一身笔挺西服的年轻男人从病房走出来,白炽灯的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深邃眉眼间,勾勒出金属质感的冷峻。
沈宁抱着冻僵的手臂倏地起身,忍不住询问。
“她,没事了吧?”
“嗯。”
男人侧眸看向她,微微点头,神色淡漠。
“我们的婚礼,暂时先推迟。”
沈宁僵在原地,殷红的双眼透着不解。
“为什么又要推迟斯年江小姐她不是已经没事了么”
她和傅斯年的婚礼已经推迟很多次了。
好不容易答应今天办,却因为江婉婷的电话,再次被迫中断。
她怕无限期推迟下去,病重的外婆会看不到她穿婚纱的那天。
“证领了,还差一场婚礼么?”
傅斯年松开领带,神色发沉。
“婷婷失忆了,要是知道我和你结婚,她会受刺激。”
沈宁不解地望向他,心中弥漫着苦涩。
“我和你结婚,她能受什么刺激,当初不是她先跟你分”
她的话没说完,被一阵娇软声打断。
“斯年,你在跟谁说话?”
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从病房里跑出来,熟练扑在傅斯年身上。
眉眼与沈宁有几分挂像。
傅斯年柔和了眉眼,温柔地搂住她的腰。
“别误会,她只是我的秘书。”
沈宁怔愣地望着眼前男女亲昵相拥的画面,耳边嗡地作响。
傅斯年的话就像一根刺猝不及防扎进她的喉咙。
刺的她喘不过气。
秘书
她的八年青春,就这么被他一句“秘书”轻飘飘带过。
“秘书?秘书怎么会穿着婚纱?”
江婉婷古怪地看了沈宁一眼。
傅斯年一顿,淡声道:“她,今天本来结婚,结果听到你晕倒,就陪着我赶过来了。”
江婉婷露出惊讶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