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替顾总有点不忿。
顾靳怀忍了又忍，还是没忍住，从喉咙里溢出嘲弄的笑声。
他的笑声一出来，沈琰头皮发麻，如芒刺背，根本就不敢转身。
可是不管她想不想转身，苏旭就已经带着她转过身。
瞧见顾靳怀面容呈现病态的白，苏旭扬扬下巴：“刚刚琰琰所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吧，她爱的是我，很快我们就要结婚，你别再不识好歹的纠缠她。”
“苏家的少夫人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纠缠的。”
顾靳怀虽然头不再昏昏沉沉的，但脸如白纸，唇色也是泛白，看着就很虚弱。
他没有理会苏旭的挑衅，目光直直落在沈琰脸上。
沈琰不敢和他对视，挪开眼。
顾靳怀盯着她，一字一句：“沈琰，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纠缠你，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，是吗？”
沈琰眉心重重一跳，沉默不语。
她转身就要走，却被苏旭按住肩膀：“琰琰，他不死心，你就告诉他，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想说难听的话伤害他，但对付他这种狗皮膏药，你就得心狠手辣。”
沈琰动了两下。
苏旭手上用力，倏尔低头在她耳边轻声：“琰琰，听话。”
他的突然靠近让沈琰拧眉，却也没有推开。
见她没有推开苏旭，顾靳怀心如针扎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。
他双手死死地攥紧。
他死死地盯着沈琰，沈琰却避开他的目光，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。
只是……沉默也是一种默认。
顾靳怀整个人靠在床上，他咳嗽两声，扯了扯唇角，笑着看向苏旭。
“放心吧，不用你再提醒我，以后我不会再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沈小姐，也不会再纠缠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