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大人都不怕,难道本王还有何惧不成?若不是为了稳定朝纲,你以为当初我会让他轻易坐上龙椅,哼!”
“既如此,为何王爷不请出先帝旨意?如今北庭百姓流离失所,又有外敌在前,大梁需要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。”
宁王将手中茶杯一掷,冷笑出声,“雄才大略的君主?顾大人说的不会是东宫那位无能之辈吧,还是又蠢又毒的老四,果然顾大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烂。”
顾肃之嘴角微抽,默然接受了宁王的吐槽。
“若昭明太子有子嗣在世呢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再说一遍。”
宁王和顾肃之都震惊的看向沈知渊,尤其是宁王,他这么多年来私下追查当年的真相,自认知之甚详,不想却遗漏如此重要的事情。
“先太子妃娘娘就在帝宫的暗室中,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皇后娘娘的,而且今日我收到信报,已经可以确定皇孙就在罪城。”
顾肃之闻听此言眼眸发亮,转首热切的看向宁王,宁王缓了好久,心中兴奋、愤怒、庆幸各种思绪一起涌上心头,最后又都化为一片宁静。
找到又如何,在外十几年的皇孙哪里会懂平稳朝局、安民济物的道理。
罢了,昭明唯一的血脉还是让他安稳度日为好,拉进争夺皇权的漩涡又有何益处。
“找到又如何?你们不会把希望放在一个在民间苟活十几年的少年人身上吧。”
顾肃之难得的沉默下来,宁王的话看似无情可又是实情,且不论当初的昭明太子,便是当今那也是名师教导,自小耳濡目染为君之道。
在外的皇孙野蛮成长十几年,只怕迎他回朝不是在拯救大梁,而是让大梁更快的走向绝路。
“可我若说自幼教授皇孙的人是闵文远呢?”
“谁?”宁王听的一头雾水。
相反顾肃之却是惊异不已,闵文远是大梁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,他本是先帝留给昭明太子的辅臣。
当年闵母遇害,闵文远不顾律法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,《大梁律》有言:子弑父属于“恶逆”罪,当处以极刑。
先帝虽惜才,但也不能违背律法,当日昭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