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另一侧,有个密封的门,门锁已锈。林澈趁陆昭整理数据的空当,把门闩撬开,发现下方是一条朝北延展的石阶。
石阶很陡,空气湿冷,每走一步都透着水泥浸泡多年的阴凉。
楼梯尽头是个半圆形空间,墙上架着瓶瓶罐罐的酒,玻璃还剩些碎渣。
一只挂壁灯在微亮下透出灰色斑点。林澈仔细搜查四角,摸到地面有信号阻断的金属隔层。
他踢了踢地板砖,心里有了数。墙角温度很低,连潮气都比上面重。
他回头招呼苏晚晴:“这个酒窖能用,天然屏蔽,通风独立,是现成的实验室。”
苏晚晴抬手量了下空间,思忖片刻。她把剩余的常用物资一一作了标记,又让林澈核查承重梁和通风设备,把最核心的仪器和医疗床简单搬下来,陆昭也带着终端入内。
童音女孩安静地看着所有人忙碌,轻声问林澈:“这里以后是我们的家吗?”
林澈没正面应答,帮她把地上的一叠被单摊好:“到哪儿都是家,只要能活下来。”
改造工程从天未亮就持续着。苏晚晴不曾停下,她将大型净水设备与过滤器先装进地下酒窖,把主要通道两端设为单向门锁。
萧燃在外围和二楼间反复巡查,每隔十米都飘着一小块他布下的假标。
陆昭在地下室一边装主机一边把数据导入新壳,嘴里小声嘀咕:“旧数据有点怪……”他猛地在终端屏幕里按了几下,文件夹一一展开。
他神色变了:“有文件被重新写入过。”
苏晚晴抬眼盯着他:“什么问题?”陆昭慢慢把一行代码拉开,压低声音:“有几个文件,在转移过程中被植入跟踪程序,如果直接点开,位置信号会反弹出去。”
他说着已经拔掉了一台没有联网能力的硬盘,加密隔离。
“暂存下来,别打开。”
苏晚晴皱着眉,让他详细排查一遍所有带回的数据。
陆昭忙了将近两个小时,才松了松手里的鼠标,“主要数据都在,就是和郑医生有关的治疗记录,关键的几个时间点,数据波动全没了。只剩下部分残存的日志。”
苏晚晴扫了一眼陆昭屏幕,文件名已残缺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