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平嘬着牙花子,盯着信纸发愣,这让他怎么办,屈打成招可以,可嫁祸给靖王,这事不太好办。
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自己则七品县官,天壤之别,如何做才能与靖王沾边呢?
毛师爷坐在右垂首,手里竹扇轻轻摇晃,压制内心的燥热。
他在卧龙县多年,战神靖王的传说也有耳闻,让他去陷害县里普通商户,倒有些手段,杨家出手惊人,让举子悬案牵连靖王,这倒为难了他。
灯花噼啪爆响,此刻已是深夜,郭平摆摆手,让师爷去休息,明日再商议。
毛师爷退出书房,去了自己房间,屋里只留下郭平一人,烦躁打着哈欠,起身想回屋睡觉。
待巡逻兵走远,往房间吹进迷魂香,出鞘的短刃拿在手,蹑足进书房回身轻掩门。
郭平倒在书案前沉沉睡去。
叶回拿着短刃,利索在郭平身上开口,他动作极快,没有血渐窗的情况,待门口没有了动静,拿过书案上的信,一把塞进怀里,从后窗出去,消失在夜色。
第二天叶回再次醒来,床塌上六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。
马老头眉头紧皱,声音嘶哑很多。
“是你把郭县令杀了。”
他心里明白的很,自己起夜正瞅见小伙子回来,一身黑衣服挎着刀,第二日城里就传出来郭县令被人杀了。
除了眼前这小伙子,没有旁人去做。
…………
卧龙县令死于非命,有人欢呼,有人揪心,又有人担忧。
男牢内,听到消息的关虎,猛的想起谁会去杀县令,可能是自己的大哥宇文赫。
大哥向来对官嫉恶如仇,出自为民除害也好,还是报私仇也罢,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。
县令被杀,毛师爷一边派人验尸,一边按着杨家的意思,写冤状让衙兵速交给顺京知府。
顺京知府董霖也接到了赢王的消息,正琢磨着此事该如何下手,卧龙县来消息说,知县午夜被人杀,请他去主持公道。
“此话当真?”,董霖拧着眸质疑那衙兵。
衙兵不敢怠慢,把毛师爷亲笔书信带上,小心翼翼站在一旁候着。
看过把信纸一摔,大喝:“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