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竹青抡起手,又是一耳光。
“顶嘴,该打,”宋竹青邪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,片刻,她侧过头,视线落向冯母,“小明的事,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,冯先生,冯夫人,你们先去医院看望小明,待我将这件事处理好,我将带着我这一儿一女亲自登门致歉。”
“宋竹青,我儿子被打成这样,可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,”冯母挽住冯父的胳膊,用眼神示意对方交给自己,“希望你好好处理,不要偏袒,在此之前,我们不会离开绥城。”
“放心,一定让你们满意。”宋竹青回。
“最好。”冯母扔下两个字,带着自己的丈夫拂袖而去。
他们一走,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母子二人。
宋竹青坐在沙发上,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,半晌,红唇掀动,“陆宴辞,我说过的话,你是不是忘了?”
陆宴辞没吭声。
宋竹青自己倒了一杯茶,润了下嗓,“当初你从夜总会带回姜夕雾,我就跟你说过,她只是被你豢养的一只小鸟,上不得台面,正因如此,这些年,我才会对你们之间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如今,你却为了她,闹成现在这样,陆宴辞,你当自己三岁小孩儿吗?”
“我是不是最近太纵着你,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,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了?”陆宴辞薄唇抿着,她一顿,“陆宴辞,说话。”
“说什么?”陆宴辞不以为然掀了下眼皮。
宋竹青知道陆宴辞的脾性,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又重新睁开,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只问了一句,“夕雾呢,她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