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做出和皇帝同乘銮驾、巡视军营、插手军事这些僭越之事啊!”“嘶——”
姚广孝一番大胆且合情合理的推测,让朱棣顿时瞳孔一缩,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,心中惊骇。
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,他摇了摇头,断然否定:“绝无可能!”
“先帝是何等的人物,我对他的了解再清楚不过。
他果断决绝,凡事独断,但也极其重视亲情,珍惜家人。
若是那名叫朱政的少年当真是他的私生子,找回之后又怎能隐瞒身份,不让他祭祖?”
“难道凭先帝刚强坚毅的性格,还会顾忌其他么?更何况,先帝一直属意皇长兄继承大统,这是无法更改之事。
他又怎么会允许别的儿子产生夺位的错觉?至于说是皇长兄的儿子,那就更不可能了!”
“皇长兄性情宽厚仁慈,若那是他的儿子,他必然会满心愧疚,加倍呵护宠爱。
又怎会放任不管,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?根本就说不通嘛!难道先帝知晓其身份却故意瞒着皇长兄,另有深谋远虑?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,荒谬至极!”
朱棣一边说着,一边起身来回踱步,语气十分坚定。
姚广孝听罢,皱眉思索了一会儿,也只能摇头叹道:“确实,无论怎么推敲,这都说不通。”
可是如果这孩子不是陛下或太子的血脉,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受到如此优待呢?看到姚广孝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,朱棣反而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,于是笑着开口解释道:
“依本王看,这事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。
先帝虽然是皇帝,但他骨子里并未忘本,依旧保留着当年底层百姓的性情。
想必一开始,他只是出于同情之心,把那孩子带了回来。
日久相处下来,竟有了几分爷孙之情。
先帝因此对孩子格外喜爱,也是很正常的嘛!至于同乘龙辇之事,不过是先帝年纪大了,有点童心作祟罢了,没什么特别的!还有所谓的‘染指兵权’,你何必想得那么严重?先帝之前收养义子时,谁的手里没掌握过兵权呢?现在这些人还不是个个掌管大军,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。”